陳品瑄.jpg  我的成長     

新化高中二年12班 陳品瑄

 

 

 

 

五歲那年,父母離異。明明是重大的家庭變化,我卻冷眼旁觀,非無情,而是從有意識以來,便覺兩人的鬥爭該下個結局,而我只是多餘,比配角更顯悲情。五歲的我,不懂自憐自傷,只是潛意識地,未來對愛情不衝動不憧憬。

在國中之前,父母未分居,但看似完整的家庭卻殘破不堪,被爭吵怒罵所充盈,而為了什麼而爭吵,我想大部分都是那我尚未了解意義的「錢」,大人的世界我不懂,只是待在孩子的世界中,和年齡相仿的哥哥姐姐刻意隔絕大人世界,做孩子該做的事情。那幾年爺爺也搬來和我們同住,這對從小便最愛爺爺的我來說,無疑是份外開心,因為父母少給的,爺爺都能給予,即使是最平凡的愛和關心。那些日子是我人生中最開心的日子,到哪都有爺爺相伴,到哪都有一雙溫暖大手包覆著我的小手,讓我不彷徨無措。只是好景不常,爺爺也受不了沉鬱的家庭氣氛和紛爭,選擇放開我的手,回鄉下老家。

而那年,我國中,父母分居,其實跟誰都無所謂,因為都一樣,都一樣把大多心力放諸於哥哥身上,即使在這兩性平等的社會中,根深柢固的重男輕女始終難移。而那些年我也慢慢體會大人的世界有多現實,感情的連繫竟讓錢給狠狠箝制著,多麼諷刺。那些年我揮霍青春、沉迷玩樂,爺爺的放手讓我太痛,我只能在混雜的人群熱鬧中,掩藏狂亂受傷的心跳,然後搞砸了人生的第一場重要考試。

高中後,從四面八方的訊息得知,成績才是身為學生的價值,雖諷刺、赤裸,但有誰會否決它?就看許許多多教育單位,無論學校還是補習班,門口張貼的哪些不是耀眼的榜單?即使操行品德一百分又如何?總是有許多人羨慕我有高學歷的父母,但我唯一學到的,卻只有錢有多重要而已,有多悲哀!

現在的我只想努力追逐我的夢想,我要當法官,我想拯救看似文明卻病態的社會;而對於家人間的現實早已見怪不怪,都只是些你不怎樣我就不給錢,要不就是你給錢我才怎樣,說開了,家人家人,沒了錢的牽引,終究是空洞的家和陌生的人罷了。並非無情,而是嚮往平凡相依,走過的我無從改變,但人生此刻的伏筆,應由我獨自接起。

 

1015月刊於南市青年29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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