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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余瑋  諦聽大自然之歌   

台南二中一年10班 趙余瑋

 

 

 

 

雨水一滴滴落下,敲響樹枝上的簧片;青蛙們馬不停蹄地打起大鼓點出節奏;叢林間的鳥兒也鳴起俏皮輕歌,這裡是阿里山的深處。

一個美好的假期,我將它留給拜訪大自然,由於不願再接收都市社會中的人聲雜音,我把心境寄託在遠離台南的阿里山上。走入林間,霧漸漸濃密,神祕感油然而生。而溪水潺潺轉為飛瀑轟轟之滂沱,鳥鳴蟲聲隨著我步入深處,耳畔更加熱鬧有趣;我好奇地四處張望觀察,想揭開這阿里山的神祕面紗。哇!此刻耳畔熱鬧非凡,但可不是凡夫俗子、三姑六婆們的閒雜八卦,而是一場大自然的音樂會,一場如慶典交響的萬籟合聲。

原來,深山是如此熱鬧的啊!在這湍流迴旋奔馳的源頭,處處堆疊巨石的深山叢林,竟是昆蟲鳥兒,甚至萬物的「桃花源」。我悄悄坐上身旁的巨石,仔細地聆賞音樂會:滴滴的雨聲敲起前奏,青蛙的大鼓架起步調的拍子,鳥的歌聲如唱戲曲的姑娘,一會兒溫柔輕慢,迂迴優雅而帶點淒涼,一會兒又抑揚頓挫,高低起伏,鑲嵌低音和輕調,而在背後合唱配音的則是其他動物的鳴叫。正當我陶醉其中,想往後躺下時,卻發現,座下那塊巨石旁竟是一棵雄偉壯碩的巨大神木。深山上有濃霧,濃霧上更有白雲,那棵神木高可觸及朵朵白雲,在林中如王者般昂然。我仔細觀察它的軀幹,有些腐朽,底下也有些木屑,但仍屹立不搖。在它周圍的蟲、鳥、萬物,皆如陀螺般圍繞著它打轉,以它為中心棲憩。

回到都市後,那時的大自然音樂饗宴,仍餘音繞樑於耳邊,久久不散。回想起那時在林木包圍下,心情逐漸變得開朗,手腳不由自主地打起節奏來,不自覺地投入歌聲中。唉,說來感嘆,森林是如此的熱鬧,但我們這些都市人卻閉門造車,將自己關在生活的牢籠中。是的,我們生存的環境是比那山中萬物繽紛許多,但這種自困、自鎖的心境卻是孤獨而了無趣味的。人類常因自驕而屏棄其他物種,自詡為萬物之靈,但,仔細想來,如今環境日益惡化的困境,真不知是人類拋棄了萬物,還是萬物捨棄了人類?

野生動物從平地逐漸遷移至深山,大自然的腳步已漸漸遠離人煙,那些樂曲、那些鳥叫蟲鳴卻依稀在耳。我想,我們人類應該撇開自傲,坐下來,仔細諦聽這大自然之歌,領悟人與萬物共存共榮的道理。

 

101年8月19日刊於中華日報

 

賞析:

選一個空閒的時間投身大自然,放任一切感官沉醉在自然的樂章中。這樣的享受,你有多久沒有過了呢?

有如一曲鋪陳別致的樂章般,作者這篇文章以描摹情境開頭,將人一下子就拉進山林的蟲鳴鳥叫中,撥開濃霧神秘的面紗,潺潺溪水領著我們的步伐進入那世外桃源。滴滴的雨聲是前奏,青蛙打起節拍,鳥兒負責主旋律,一旁的動物柔聲唱和。自然的樂章在作者運用摹寫加上想像的擬人化之下,營造出生動活潑的畫面,靜態的山林也就這麼給層層堆疊出繁複勃發的生氣。

回到都市,那份自然的感動仍充盈心中,久久不散。對照起冰冷的都市,作者因而感嘆起人類總因自詡為萬物之靈、追求現代科技,而自絕於自然之外,卻反將心靈困鎖在狹窄的水泥牢籠之中。文章以充滿想像及童趣的筆法描寫,將置身自然的歡欣愉悅不著痕跡的渲染於文字間,並善用鋪陳的技巧,循著文字,讓感官由靜謐到萬籟和鳴,彷彿也隨同諦聽一曲大自然之歌;更讓感受由欣賞大自然的美,反饋出人該與自然共榮的領悟。讀這篇文章,除了有視覺、聽覺的享受,也猶如進行一場心靈洗滌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賞析老師:鄭文山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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