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念心  故事   

德光高中二年四班   張念心

 

 

 

 

我從來不曾否定自己的體育能力。而且我相信,人生就像一本童話書,只是說故事的人卻是自己本身……

「曾經,在羅馬的競技場中,角鬥士是無生命可言。拿了武器的一群角鬥士會拚了命地與被放出的公獅展開生死大戰……」我躺臥在正在說床前故事的哥哥旁,忽然哥哥因清喉嚨而把故事停下。「然後呢?」過去的我急迫地嚷著要哥哥接下去……

一把狂妄的汗水被我疲憊的手抹去,籃球賽的半場休息是我最殘忍的場上遺書──因為再來的「冷板凳」將會被我坐暖,而空眼望著激烈的場上已成了最好的「眼球運動時間」。難道,我真的豁達地忘卻場上的熱烈?才不是這樣,我竟邪惡地希望有人受傷,因而使我能再次用熱情去擁抱籃球與籃框。

「然後,剩餘的角鬥士雖戰勝了雄獅,但也無力地躺在競技場中喘幾口氣。最後,羅馬士兵會用刀槍敲碎他們的頭顱,結束他們的生命。而羅馬貴族喜歡用金錢對角鬥士的生死下賭注……」我閉起眼睛假裝熟睡,企圖使哥哥結束這不幸的角鬥士的生命故事……

當人群漸漸離開時,寧靜的四周使我開始思忖。接著,我拿起了籃球自行練了幾個基本的動作。在寬闊的籃球場上,籃球與地面接觸聲重重地在耳中不停地產生反射作用。恰如憤怒在潰堤的淚水中嘶吼:「為什麼我一直做板凳球員」──流著淚在心中咒罵著,最後一球狠狠地往遠處丟擲,隨著視線愈來愈模糊,我跌坐在地,像個垂死的角鬥士……

忽然,幾聲運球的聲音從遠處漸漸傳來,接著逐漸變大。我揉了揉淚溼的雙眸,懷疑自己的耳朵。一位學妹運了幾球拋給我,而我本能地接起並起身擺出我的投球架勢。然後,兩人的競技場重新展開。從她眼神中我彷彿看到了自己心中渴望的悸動,她不是為比賽而打,而是為熱忱而打,而我也似乎把過去的禁錮拋開、忘卻。

「不,最終角鬥士輕輕闔上沉重的眼皮,淚水從淚腺流出,輕盈地永遠沉睡於競技場,並永恆地被所有羅馬人記取。」我睜開了雙眼,對著哥哥的故事重新下結尾。「對,公獅會被遺忘,但角鬥士卻長眠於勇敢人的心中。」哥哥點了點頭。

102年3月刊登於南市青年305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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