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捶背
台南市黎明高中二年愛班 謝裕翎
一樣的週末夜晚,電視播放著選秀節目,我和媽媽待在冷氣房裡,一如往常地看著電視,享受悠閒的親子時光。但,氣氛似乎略顯不同。
和以前一樣,我會躲在媽媽身後,替她捶捶背、拍拍肩膀。小時候我的個性調皮搗蛋,喜歡故意裝作不小心捶太大力或者刻意停頓好幾秒,總愛和媽媽鬧著玩,偶爾還會故意喊背好痠之類的話,要求換媽媽幫我捶背。這種輕鬆愉快的歡樂時光,是我每個禮拜最期待的「節目」。
今天,相同的時間、地點,然而,媽媽的身影卻在不知不覺中,被時光帶走了些許神采。以前,媽媽的背雖稱不上挺直有活力,卻能給人一種溫暖依靠的安全感。如今,大概是歲月的痕跡吧!媽媽略顯駝背。以前,還喜歡和媽媽一同鬧著玩,現在,她似乎有點體力不支,肩膀比起以往變得下垂,就連臉上的笑容,看起來也黯淡許多。頓時,心揪得有點疼。
我依然躲到媽媽身後,替她捶背,但心境卻是截然不同。
我長大了,媽媽卻老了。這晚,我們談起了我小時候的「天兵」事跡:在百貨公司迷路、走路走到一半跌倒、一摔跤就嚎啕大哭……好多好多有趣的意外,現在回想起來,不禁使我們母女倆會心一笑,就像兩個好朋友,聊天聊得好忘我,也不管電視節目進行到哪個階段了,就只是盡情地聊天。而我不再要求換媽媽替我捶背,也不再鬧著玩,很用心地替媽媽捶背,想要盡一份兒女的孝心。
時光帶走了媽媽的活力,在她身上留下了足跡,卻帶給我成熟的心智。唯一不變的,就是永遠都帶不走我們母女倆之間的感情,而週末夜晚的親子時光,也會一直地持續下去。
101年5月7日刊於台灣時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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