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丘亞倫2.jpg那些年      

台南二中一年一班 丘亞倫

 

 

 

 

一張張照片,記錄著我們曾經流下的汗水。

比賽、練習,幾乎成了課餘時間的代名詞。望向操場,肯定有群熱血的國中生在打棒球,每個人都想成為王建民,夜以繼日地爬著專屬自己的一把夢的梯子,為的就是位於頂端的大聯盟。

畢業典禮後,輕鬆的心情使生活簡單了不少,因為長期在時間的風沙掩埋下,我的心蒙上了一層倦怠,完全不像基測那段懸梁刺骨的日子般衝刺。但回想起來球場上汗水淋漓的那種快感,我便拍了拍心頭上的塵埃,揚起那雙想像的翅膀,以光速「飛翔」到了操場。

在球場上,是種享受卻也是煎熬,但我們並不覺得苦,將青春全部揮霍在棒球這美好的事物上。最有男子氣魄的,莫過於力與力的對決了,我高高抬起右腳,舉手過肩,接著跨了一大步,將全身的力量傾瀉而出,用盡力氣豪邁地直甩投球臂,一顆時速一百二十公里的球接連應聲進到捕手手套,一好球!二好球!三振!此時沒有人比投手更興奮的了,但打者也不甘示弱地拎起球棒,誓言要從我手上打出全壘打,而我也自信滿滿地再度踏上投手板。

那些時候,真的很笨,一下課就一群人衝到操場展開一場場廝殺,完全不顧課業,一心只想如何解決對手,或許真的很笨,但卻有著另一種浪漫。福利社,就像我們「愛的小窩」,累了,便人手一瓶果汁坐在福利社外的椅子上閒聊,天南地北,什麼都聊。小則誰和誰又被配成班對,大則哪個數學老師監考時看了情色的文章……等等。那時,真是個甜蜜的青春。

或許是這樣吧!但有件事一直想不透。

不知從何時開始,我們這些死黨竟漸漸不再那麼歡樂,甚至偶爾還惡言相向。不久我發現,原因只是同時喜歡上一個女孩。從那時起,每個人都用不同的方式想獲得那女孩的好感,到學校就如見到仇人般。那個女孩當然也看在眼裡,便利用一次班級旅遊時,表明對這些幼稚行為感到厭惡,並不想和這種人交往。回程時,每個人的臉又更臭了,失望地敗興而歸。

在國中的三年中,有因怨恨而戴起一個又一個人性的枷鎖,也有歡喜同樂,一起落寞。一起,代表的不再是單獨的個人,而是群體,更減半了憂傷,倍增了歡笑。現在,我只想將所有的一切鎖進記憶裡,伴我成長。

 

──100年10月29日刊登於臺灣時報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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