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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吳映函.jpg  秋雨‧秋語     

後甲國中317班   吳映函

 

 

 

 

夜晚,我把自己關在昏黑的房間,窗簾也一併拉上,因為我不想讓月光滲入我的心,加重自己的負擔。或許是此行為惹惱了月,不到片刻,我的耳膜被細碎的聲音震抖,「滴答!」這雨滴似乎是滴在我的心上,冰醒我全身的每一條神經,我坐起身的同時,外頭更加放肆,雨的旋律已到了我無法分辨任何一個節拍,甚至還找來了狂風助陣,在兩棟大樓間迂迴,以鬼哭神號之姿咆哮,在次撼動我那早已不安定的心,於是,我睡意全無。

輕輕拉開以沉重的心關上的門,踩著極哀怨的腳步到了客廳的落地窗旁,玻璃上早已綴上了會滑動的珍珠,與映照在上的臉龐相配得宜,自己的眼睛清楚的睜著,但眼前不是自己的面容,而是今早發生的點滴。從進入這個班級,我從不認為自己是人緣最好的,但我清楚我是被班上的人所信任著。卻在今日,我得知我的好友們在私底下以不雅的語言攻擊我,而我是最後一個得知真相的人。在被告知前,我的好友們還若無其事的和我很要好,這叫人情何以堪?難道我做人失敗,得罪人卻不自知,才會受到這種表裡不一的對待?

就在我將怨懟全吐給自己的倒影時,我臉上冰涼的裝飾已幾乎全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滑過臉頰那溫熱的兩行,眼前的昏黑隨著月的休兵減退了幾分,卻從地面演奏起頻率相同的蟲鳴,逐漸地,雨水頻繁的拍子已近尾聲,零零散散的打在眼前的芭蕉葉上,「啪!啪!」似乎是想拉去我的心音,我才驚覺自己瞌睡蟲早在兩甫落下時,就被將要形成的泥巴吸引而離我遠去,徒留我一人倒吞苦水。

我始終不明白,好友們的叛離和假裝沒事的那種雙面情感是何以造成的,唯一能懂得是,我的心籠罩著剛剛的烏雲,外頭的烏雲因月的休憩而天青,但我的心情又哪來的月呢?不過經歷了一再的反思,我知道,秋風早已替我訴盡一切,替我揮去大部分的不快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101年11月18日刊登於中華日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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